【云亮】铁衣 2
环太平洋paro魔改，有很多bug，通篇不知所云
云亮是真三国无双系列的云亮形象，雷者退散
赵云凝望着浅色墙壁上的一点。他已抵达宿舍，这之前和刘指挥同用了晚餐，如他说的那样，总算吃上口热饭。诸葛亮没有在用餐时出现，旁人一概不知他去向。但待他在铁廊中向宿舍的地点走去时，那年轻人又不知从哪个角落冒了出来，他的外衣上还沾着一点机油。
“没吃饭吗？”赵云略显窘迫地问候。他想起几个东方人打招呼的笑话，可显然不适宜讲给诸葛亮听。
“没。元直那头在主持修复，我就去——”他狡黠地眨眼，“看了看。晚饭吃的什么？”
“元直？”赵云问，“哦，吃了些热的。”
他一时还未熟悉这些陌生的名字。
“徐庶。”诸葛亮简短地说，“叫他元直也行。是他被曹元帅挖走前向刘指挥举荐了我。要不要去‘穹顶’看看？”
“你的晚饭。”赵云好心提醒他。
诸葛亮好像喜欢对他的善意置之不理。但这并不代表他是个轻佻的人物，相反，有种不符于年龄的稳重自他周身流露，故清须与发髻在他身上亦不显出格。赵云望向他背影，脚步踏在镀防滑纹的金属地面上。片刻后他们已身在‘穹顶’的主区，准备从电梯登上高空平台俯瞰机甲库。今天六座库房都呈包覆状关闭，只有东南角那一座门户大开，巨型设备簇托着一具鲜红外漆的庞然大物，滚滚热浪随急速上升的电梯扑面而来。
赵云望向它的胸口部，涡轮一贯的设置处。
“我不熟悉它。”他诚实地说。
“‘江东猛虎’。”诸葛亮望向他，“高80米，在庐江组装完成，采用‘玺’系列涡轮发动机，内置反应堆。战绩为7只怪兽。驾驶员是——”
电梯到达头部平台层。赵云虽早有准备，仍被热浪吹得频频后退。平台上毫无人迹。
“曾经是孙策和周瑜。”
“你说曾经是？”
“在丹徒迎战二级兽‘刺客’，被尖角洞穿了胸舱与头部。”诸葛亮平静地说，“对机甲而言只是轻伤。但孙策在那个位置。”
赵云倒吸一口凉气。躯体已不再重要，那意味着神经桥接突然中断。巨大的精神压足以使另一侧的幸存者丧失神志。他幸运，并未历经那种痛苦，但至少，他知道自己曾经的搭档有过类似的感觉。大脑某处骤然隐隐作痛起来。
“所以它目前空置着。”赵云若有所思。
“会有第二代驾驶员填补空缺的。”诸葛亮说，“然而这引发了我对于纯粹搭档的思考。周瑜在那之后曾数次提出归队并重新选择桥接对象的请求，无一例外没有成功。而他是这里意志最强大的人之一。”
“可是，那确实不可能。”赵云提出了自己的疑问，“稳定的精神桥接需要搭档的共同经历与情感。机甲猎人史上战功赫赫的驾驶员组合，也无一不是手足或夫妻。在纯粹的、毫无共情交流条件下建立稳定的搭档关系，本就是一种悖论。”
“共有经历也可以靠训练实现。”诸葛亮提醒他，“形成近乎同步的肌肉记忆与行动默契。在这之上培养正式性的心理语言认同感。除此之外，减少一切非必要交流。这就是我需要对你秉持的态度。”
赵云有些张口结舌。
“你的大脑扫描数据已从幽州基地转到刘指挥手上。”诸葛亮抱着手臂望向机甲的涂漆，“数据不错，当然，我的也一样。而第一次通感兼容度评估就在明天。今晚好好休息。”
“但我还是——”赵云急切地想要辩驳。
“简单来说，就是当我出现不测时，你的神智仍旧清醒而完整。永远不要把我当作你身体的一部分，而想象我穿着一件无形的铁衣。我们是搭档，除此之外并无其他。”
赵云自认辩不过诸葛亮，他现在已然完全理解刘指挥口中诸葛亮“对通感的执着”。
“……那我们能够以战友相称吗？”最后他问。
“最好不要。”
所以，譬如现在，他认为自己不该再次回忆与前搭档有关的东西。赵云甚至已经想不起建立精神桥接的感觉，他看到了对方的大脑，对方也看得见自己的，仅此而已。或许正因这种特殊的心境，他才被诸葛亮挑选为实验对象。
赵云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，新剃的头发扎着手掌心。他听过许多其他基地英雄搭档的故事，包括一见面就自然流露出钟情之意的眷侣。这无一例外昭示深厚的情感经历是多么重要。而诸葛亮呢，却在想办法将自己变成一种更智能的机器。
他在复杂的心境中睡去，第二天按部就班地登入各类正式信息。那之后他被带领到空武馆，第一次兼容度测试总要在辗转腾挪间进行。他找了个地方开始进行热身，诸葛亮仍旧没有早来。有几个人陆陆续续进入场地，刘指挥同他打过招呼，这是诸葛亮特意安排的对照实验，目的是观察他与赵云的“纯粹肢体兼容”是否达到最佳。
武器仍旧是一成不变的棍，顶端包胶以防止造成实际伤害。“白马义从”就配备类似长枪的武器，故他是这方面的好手。他想着，诸葛亮既然取得了驾驶员的预备资格，就应该已经完成所有的格斗技巧学习和测试。
毕竟只是个预备役——赵云甚至在想，一会儿是否需要刻意配合诸葛亮的动作。一般来说，兼容度越好的搭档，越能洞悉对方的招式走态，战斗力悬殊的反而并非最佳之选。思考的当头诸葛亮终于进入场地，他脱去了工作服，上身紧绷着一条黑色运动背心。锁骨下方的锻炼痕迹还算明显。赵云目测他应当有一百八十厘米的身高——稍矮于自己，在东方人中已算出众。
诸葛亮身边还跟着另一个长相俊美的男性，看上去略年长一些。赵云猜想那应该就是周瑜。一边是神经桥接经历过重创的老将，一边是试图与人类情感本能背道而驰的年轻军师。他突然觉得手中的棍无来由沉重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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